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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(1 / 2)

最后晏子默离开的时候,整个人是颓靡且消沉的。

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一句话,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背叛个彻底,现在作出这幅模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。

少年被搀扶上龙床,眼尾睨来的目光冰冷彻骨,恶欲其死。

可他也曾被少年满怀羞涩地表示过喜爱啊,甚至无条件地全身心信任着,他们不止一次共赴巫山握雨携云,交颈缠绵直至天明。

如今却更希望那是一场不会结束的美梦。

悔吗?

他停下脚步,心口一阵阵的绞痛,迫使他再难站直身体,弯着腰发出一声沉闷到极致的苦笑。

宫道上寒风乍起,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。

即便被人如此厌恶,他也要做最后的努力,少年如今的状态最令他担心,好似苦苦挣扎命不久矣。

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,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。起身时被冷风一吹,不禁打了几个寒颤。

再抬步的方向是御书房,他敛着眉面无表情,桃花眼中怒意如潮,阴霾倾覆。

太和殿,扶襄咳出了好几口血,一阵兵荒马乱中,林豆豆冷静从容,依次点过几处穴道,很快让人呼吸平缓下来。

元忠知道主子喜洁,小心伺候着他到屏风后换上了新的长衫,出来时林豆豆还在殿内坐着,美其名曰观察后续病情。

宫人内侍又退到了角落,元忠去小厨房端煨好的雪梨银耳汤,林豆豆则起身又坐下,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说话。

扶襄倦得厉害,身心皆是,遂靠着软枕疲惫地阖上了眼。

他一天的精力有限,方才情绪太过狂放激烈,这会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。

“你…”林豆豆终于起身,站在床边满脸纠结,“你不打算听从晏子默的安排?他是面善心黑,但至少不会害你…吧?”

半晌,扶襄掀开一点眼皮看他,唇角轻扯,“我现在这样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?”

林豆豆哑然,片刻后俯下身凑到他耳边,思忖着与他商议,“你不愿借助他离京也可以,江湖上多的是奇人侠士,我和他们里应外合,一样能送你出京。”

“你知道吗,二月初二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,你这里肯定会放松守卫,我们的机会就在那天。”

二月二,龙抬头。

真是一个好日子。

“你应该清楚他的手段,我离不开的。”他好似反抗无果后最终的妥协,用力闭上眼把脸扭到了一边。

林豆豆当然清楚新皇的凶残程度,这位主不顾伦常对自己的亲侄儿生出了爱恋和占有欲,便扼杀了一切让他只能依附他而生。

多么可怕的行为啊,他开始后悔起自己的衝动来,慌忙起身站到了一边。

无言许久,床上的人似乎睡了过去,一隻手搭在小腹,袖间腕骨明晰,隐约可见浮动的青筋。

“陛下说,等大典过后会给你往日的自由。”林豆豆语气讷讷,说完好半天也不见床上的人有任何反应。

这到底不是他能掺和的事,便轻叹一口气,然后背上药箱默默离开了。

殿内静得寂寥,扶襄动了动身子,躲避般把自己深深埋入了衾被中。

晏子默的到来终于让他明白,原来他的影卫早就注定了会惨遭灭亡。在影一传递来他想让他知道的那些信息后,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。

他亲手掐断了他所有的生机。

晚间他浑浑噩噩失手摔了一个茶盏,回过神来手中正握着一把瓷片,掌心早已鲜血淋漓。

扶行渊发现后赶紧抱起他,小心翼翼挑出来沾着血迹的碎片后,心疼地亲自给他清洗上药包扎。

整个期间扶襄一声不吭,安静地甚至有些麻木和漠然,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一般。

可仅这一次就把扶行渊吓得够呛,当即吩咐宫人把屋子里所有瓷器和带尖锐棱角的物件都扔了出去,摆放上各种盆景花卉,倒多了几分春天的气息。

又是数日过去,正月最后一天。

太和殿整体气氛肃得沉静,隻让众人倍感压抑。

扶襄的病情久不见好转,却也没有加重,白日里除了昏昏沉睡,就是望着窗外发呆,把周围所有的人漠视了个彻底。

而林豆豆来太和殿的次数明显减少,即便偶有一次也总有人寸步不离守在两人身边,直言此乃陛下的命令。

看来没有什么事能避过他的耳目,这间屋子里压根不会存在什么秘密。

下午,偏殿。

扶襄站在一盆金桔前,室内气候较为温暖,满枝头的叶子还是嫩绿的。

他低着头,一手拿小铲挖开一杓土,把一颗黑色的药丸丢了进去。

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,后面跟着还有谁人的附和。

他仿若未闻继续把土掩上,外面的人声渐渐清晰起来。

“里边这位不是淮阳侯的远房子侄吗?怎么被陛下像禁脔一样关了起来?”一道细细的嗓音满是好奇。

“你都说是禁脔了,关起来还能干什么?”又一人声,暗藏不屑,“再者淮阳侯还能大过陛下,要什么人不都得乖乖送来!”

“也对,哎,我听里边伺候的人说,陛下可当真宠爱他,但也真能折腾,每天都要…”最后几个字被两人的邪笑声代替了。

“看来长得太漂亮也不尽是好事,我听说好多达官显贵都好这口,院子里养着一群娈童,玩的花样可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余下的污言秽语扶襄已无心再听,禁脔一词足以让他眼前发黑再难站稳,脚下落了一堆被践踏过的残枝败叶。

他人口中如此不堪的人,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?

不,早就不应该是了,扶襄死在了初八,谥号孝勤。

傍晚,扶行渊来到太和殿,强硬拉着他在门口共同欣赏了一场酷刑。

台阶下方,两名内侍被割掉了舌头,趴在长凳上满身的血污已看不出人样,行刑的侍卫仍挥舞着板子一下接一下重重往两人背上砸。

痛苦的哀嚎呜咽声中,骨头似已寸寸碎裂,血腥味盘旋不散。

扶襄看过一眼就别开了目光,灯火下那张脸容色极淡,不见喜怒。

“你什么时候气消了,他们什么时候停下。”扶行渊在他耳边如此说着,嗓音低沉生冷。

“没有必要。”他一脸厌弃,从他腿上起身向殿内走。

板子打完,两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。

扶行渊没打算轻易罢休,又命人把这两人的嘴缝起来,丢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冷宫里。

既然不会说话,那这张嘴留着也是无用。

夜半,扶襄猛地惊醒,睁开眼竟看到了顾允白。

对方一身甲胄,眉眼带笑,抱起他说要带他离开。

他竟也没发觉哪里不对,满心欢喜地跟着他坐上了马背。

骏马一路畅通无阻,载着两人穿过宫墙,越过城楼,最后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。

而这时顾允白的装束也变了,说不出的奇怪。扶襄低头,自己的衣裳倒是完好,他观察着四周,莫名感觉有些熟悉。

“别害怕,这就是我现在生活的世界。”顾允白抱着他转了一圈,笑声格外爽朗。

扶襄按着他的肩膀,微微的眩晕中也乐滋滋地笑了起来。

他好高兴啊,仿佛摆脱了什么噩梦。

接下来顾允白牵着他的手在城中到处逛,一路上耐心地给他讲这叫什么,可以用来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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